我闺蜜是带着手术室穿来的
作者:遥以轻飏 | 分类:古言 | 字数:105.4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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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4章 有何喜事
“龚大夫早,是何喜事啊?”柳依依笑着拱手,龚大夫面泛红光,一看就有喜事盈门。
“你说的那个什么七五酒精做出来了!”
“百分之七十五的医用酒精?”
“对对对!”龚大夫兴奋的直点头。
“元家二姐姐真是厉害!”柳依依先是夸赞一声投资人,接着才迈腿往后面厢房去。
“龚大夫,咱叫上他们几个一起。”
“咱们先去,孙大夫和马大夫正在诊病!”龚大夫对外科的兴趣远超马大夫和王大夫,他一刻也等不得,就要和柳依依去试试那消毒的酒精。
柳依依路过孙明珂诊室时,果然见她和马大夫在与人诊病,她便也不打扰,和龚大夫先行离开。
诊堂里,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妇人,她的婆婆在一边坐着,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话。
“马大夫医术好,给我们看过好多次病都好了,我们这次还找他。”
妇人婆婆说着又用热毛巾给妇人擦汗,只见她脸色潮红,呼吸急促。
“惭愧,惭愧啊!”马大夫脸色不佳,挨着孙明珂说话,“这位李夫人,前几日就发热,是表不解的发热。我也没分风寒、风热,就给她开银翘散加石膏,吃了烧不退。
李夫人一家对我也是信任,再来看了一回。又一看,我感觉石膏用的劲小了,所以石膏剂量加大,烧还是不退,人还有点儿神昏谵语,这我就没有辙了。
龚大夫王大夫会过诊,都说是石膏量小,我心里却是不瓷实,方子里的石膏用的并不少。
恰巧孙大夫你今日回来了,真是及时!”
“马大夫,有劳你把先前两次开的药方拿出来我看看!”孙明珂踱步到妇人面前凝神细看。
马大夫的药童听了孙明珂的话,立马就跑了出去,很快取来了药方。
这厢,孙明珂已经给妇人把了脉,旋即又坐回诊案前看药方。
“咱们治病为什么要讲卫气营血?”
白术和药童愣愣的看向孙明珂,又无措的看向马大夫。
这个内容还没有学过,他们很确定。
两人虽然确定没有学过,但也不敢理直气壮的摇头,只蔫了吧唧的垂着头。
孙大夫是永升堂最严厉的大夫,问的问题十有八九都让人回答不上。白术曾暗暗羡慕过千鹤,柳大夫为人嘻嘻哈哈,从不发火。
千鹤:你哪知道我的心酸!柳大夫教人只教一遍,我是日夜练习都跟不上师父的节奏。
白术:说的好像孙大夫会教人第二次一般!
孙明珂不等人回答,便接着说起话来,白术和药童齐齐松口气。
“因为用药都是有道理、有层次的。在卫分的时候用气分药能好吗?
冰伏了,像冰,把邪气伏在里了。这怎么办?现在邪气都闭郁到这样的程度了,发越不出来。”
孙明珂的声音压的很低很轻,听在马大夫耳里,却如响鼓重锤,击打着他的五脏六腑。
“可是我将石膏用的太早了?”马大夫脸色愈加难看,他行医多年所受的打击加起来都没有孙明珂来之后受的多。
不过——
他这一年来的医术精进速度,也比先前几十年都快!
孙明珂只淡定应了一声“是”,接着便叫住院中伙计,吩咐他去后院逮一只公鸡来。
白术和药童紧紧贴在门上,孙大夫治病法子多的很,今日又是没见过的,他们可得守在这里学习。
公鸡很快找来,孙明珂要的热黄酒也一并拿了来。
“小哥,麻烦你帮我把鸡冠划开,接点鸡冠血。”
“好的,孙大夫!”
伙计作为杏园的东家之一,为了省下请人杀鸡宰鸭的钱,有了这些活计都是亲自动手。
长期杀鸡的熟练让他动作利落,三两下就接好了鸡冠血。
“多谢!”
“孙大夫,这鸡怕是活不成了。要不我花二两银子买下,拿到杏园去卖了?”伙计提着还在扑腾的公鸡,等着孙明珂指示。
“一只公鸡哪值二两银子?”药童小声嘟囔,他理解不了伙计的行为。
白术却是明白的,伙计不过是看在孙大夫的面子上,才愿意出高价买一只马上就要死掉的公鸡。
“不用了!”孙明珂微微笑着,“这只鸡算是治过病的药渣子了,拿到后厨去炖了,给佩娘送去。”
“诶!好的,孙大夫!”伙计得了话,转身就走。
孙大夫就是心善,黄佩娘如今还在奶孩子,是该多喝些鸡汤。她专程说是不用的药渣子,就是为了黄佩娘吃的心安。
孙明珂将温热的黄酒倒进鸡冠血里,把它摊开,又取了一点蜂蜜搅和在一起,便端到床边,请李夫人坐起喝药。
李夫人神智昏昏,也闻不到血腥味,借着孙明珂的手,一口就将不多的药喝了下去。
“好了,让李夫人休息一会儿!”
孙明珂将床边帷幔放下,给李夫人的婆婆叮嘱了两句便回到了诊案边。
“这……就好了?”药童有些不敢相信,常听闻孙大夫用药精且少,但他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少法。
白术没有吭声,只闷头想着鸡冠血的作用。
“不扎针吗?”药童捅了捅白术,“孙大夫不是最擅扎金针吗?”
“那也得对症才扎!寻常病症靠着药物就能治好。”白术微微仰头,这些人根本不知晓他师父有多厉害!
马大夫拉过一张椅子,坐到孙明珂跟前。对于这个病案,他还有很多话要说。
白术立马拉长耳朵听着,又从随身袖袋里掏出小本子,拿起炭笔开始记着。一旁药童时不时说话打扰,白术都不为所动。
很多年以后,药童回忆起幼年求学时光才恍悟。有的人真的靠后天努力超越了天赋异禀的人,白术师兄和千鹤师兄能成为永升堂新一代坐诊名医,便是靠的自身努力。
“《伤寒论》里面有一句话‘伤寒脉浮,发热无汗,其表不解者,不可与白虎汤’。”孙明珂说着便翻开《伤寒论》,指着对应的文字。
马大夫心中郁郁,托孙明珂和柳依依的福,这本医书他也是通读过的,手边还有一本手抄本。
“孙大夫你常说《伤寒论》有法有方,如今再看这句话,我就明白了。这些地方就是法,有法就有所遵从。”
马大夫暗下决心,回去还得再研究研究,把这本书吃透。
“师兄,吃什么?”门口的药童拉住路过的千鹤,他恍惚听见千鹤说中午要吃好的。
“你们猜猜,今儿中午吃什么?”千鹤停下脚步,脸上透着一股神秘。
“公鸡汤!”白术想着刚才取了鸡冠血的那只大肥公鸡,佩娘姐姐一个人指定吃不完。
“不对——”千鹤伸出食指摇了摇,接着背起手就走了。
“千鹤师兄——”
药童探头出去,各种香味袭来,搅起他一肚馋虫。
“什么东西这般香?”
“啊!是小白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