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明末建设美丽中华
作者:盐地碱蓬 | 分类:历史 | 字数:113.8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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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3章 本官要和侯爷在张家湾切磋武功
朝阳初生,一丈青,谢老黑,教民们,助拳豪杰们在令人神悸的军号声中,在寨墙上忧心忡忡看着忙忙碌碌的商军。
三天时间,护庄河外多了一道深沟,深沟外新筑了两米土墙,每隔一百五十米,有一个堡垒,驻扎十二名商军,配备小炮,火铳。教民们阻止商军进攻的矮墙,阻马桩,陷阱成为商军围困剿匪的辅助设施,大批商军马队在土墙外巡逻,营寨被商军围死了,只留下通往吊桥的小路。
琴弦分派鼓乐手全天骚扰叛匪,东面吹喇叭,西面拉二胡,南面敲锣,北面打鼓,深夜来首热情洋溢的《百鸟朝凤》,叛匪们神情萎靡,要了命了,睡不好觉。
一丈青红着眼对谢老黑道;“谢总兵,商军允许每日出一个青壮,你去探查一下商军实力,李银河天天闹妖,不讲武德,大家越来越浮躁,查清对方粮草辎重情况,我就不信,大明营军能保证粮饷充足,朝廷会允许李银河靡费粮食不发动进攻!”
谢老黑换上暗纹福字绸衫,出了营寨,来到吊桥旁,罗三拱手道;“在下罗三,刚进绿植三处,谢掌柜向商军投诚,有什么计划?”
谢老黑皱眉道;“老黑是大掌柜,李银河不亲自接见,不太讲江湖规矩,不注意江湖道义啊!”
罗三笑道;“实话说,李大人不太在意你们,李大人很忙,去帮朋友揍侯爷去了,剿匪小事真顾不上。
罗某不当大哥几个月了,混绿林的日子不堪回首啊!现在过得踏实,从不拿杀人越货的过往吹牛。”
谢老黑道;“罗兄是贫贱山匪,老黑在运河有产业,白道上也是体面人。”
“道上混的,有今天没明天的,生死难料,还嘚瑟什么体面啊!”罗三伸手道;“走走,老黑兄弟随意看看。”
谢老黑点点头,自己是否投诚,还要看商军的实力。
两人沿着土墙溜达,谢老黑停在一处堡垒前,问吃饭的山里红道;“小兄弟,吃早饭呢?”
山里红赶紧用身体挡住饭食,看罗三点头才对谢老黑道;“别看你穿着绸衫,是叛匪吧。在山里红眼里就是乌合之众,是山里红立功的奖励。
看过管舞姑姑的演出吗?去过沙漠雪山吗?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。山里红不仅有早饭,还有午饭,晚饭,一天三顿。”
谢老黑不以为意笑道;“早饭吃什么?”
“每日换着花样吃,大饼,馒头,面条,米饭,每天有主食辅食,见荤腥。”山里红闪开身子露出饭菜道;“今早辅食咸鸭蛋,菜瓜,熏鱼,配药茶。你们晚点投降啊,让山里红多吃几顿军粮。”
谢老黑扫了一眼山里红的早饭,继续沿着土墙探查,商军火器保养很好,火药充足,抽查的几处堡垒伙食丰盛。
两人渡过东淀,溜达到后勤营地,米粒迎过来,谢老黑听了米粒介绍道;“营寨里有名叫米沛的教友也来自固安。”
米粒道;“米沛带领固安教匪伏击商军,被击败后逃逸,希望谢掌柜将其交于商军。”
“米沛被派往海边接洽私盐事务,如果回来,谢某一定将其交给商军。”
米粒向谢老黑介绍商军补给情况,易水湖商行将各种订单交给易州商会,各备案商号按照契书将各种物资源源不断运送到文安,谢老黑粗略检点了运输商号,有来自易州涞水,涿州,雄县,固安,定兴等各县七八个商队。
营地周边百姓也陆续担着蔬菜,土产来营地外交易。采购的商军倒是买卖公平,使用银两铜钱和一种粮票支付,乡民很喜欢粮票,用粮票可以换商队的物资。
新征召的连队陆陆续续到达军营,谢老黑指着娴熟控马奔驰的侦查马军道;“这些光头们马术不错!”
罗三笑道;“这些曾是蒙古大汗及塞外各部落甲兵,是李银河大人友谊商行的雇员,现在是商团护卫。为了安全,每次只允许一个甲兵连队入关,在塞外,商行有更多打工的甲兵雇员。”
谢老黑溜达到一辆怪车前道;“这就是擒拿塞外教首的水陆飞车吧?”
罗三还没回答,谢老黑突然听到一声“定!”,闻到一股香气精神恍惚,好像两个老头和一名女子从自己身上拿走了银钱。
谢老黑猛地回过神,看到两个老头和一名女子正装模作样摆弄木壳车,边道;“彩云教首,老黑是黑白两道平趟的体面人,曾经做无本买卖出身,你们公然抢劫老黑,给个说法吧!”
彩云眨巴着大眼,做无辜状道;“谢掌柜,彩云是俘虏,正在配合空空大师做催眠实验,不关小女子的事啊!”
彩云对空空道;“大师,老黑不服气,他要说法?”
空空对谢老黑道;“体面人,瞧不起老头是吧!赌一百两平方的黄金,你要挨揍啦!看,天空飘来一朵彩云。”
谢老黑下意识抬头,肋骨剧痛,神情恍惚,脑后发木,眼前发黑。
等谢老黑醒过神,空空抖着契书道;“体面人,要学好数学,你欠了好大一笔债。要不要再看彩云?”
第153章 本官要和侯爷在张家湾切磋武功
谢老黑连连摆手道;“算啦,太晕了!空空掌门,您也是武林名宿,绿林传奇,怎么明抢做不入流的杂事?”
“什么传奇什么名宿,没有背过信誉贷不知道江湖险恶,老头子不熟悉这块业务,做点无本买卖也是为了生活。你的产业已经是易水湖商行的啦,有意见吗?”
“没有!”谢老黑对罗三道;“军营之内公然抢劫,李大人需要对手下加强思想教育啊!”
“商军对农户秋毫无犯,只抢有身份的大人物们,李银河大人自称墨客骚人经常被抢。谢兄弟自称体面人,不抢你抢谁!”罗三无所谓道;“商军要有大动作,应招青壮源源不断,你刚才看到报到的连队训练了,以后怎么合作?”
“按照商军要求整编安排吧,教民打不赢啊,必须劳动改造吗?老黑好久没有做农活啦!”
罗三点头道;“必须接受商军改造,劳动是最基础的要求,不可置疑。劳动让人愉悦,老黑兄弟会深有体会的。教众会被妥善安置,随时听候商军命令。”
谢老黑苦笑点头道;“老黑回去劝劝一丈青大掌柜,尽人事听天命吧!”
李银河从水路到达张家湾,进入商栈,看见大门迎候的黄玉和王之宽等人。王之宽脸上淤青,看到李银河想说什么,李银河摆手道;“打人不打脸,既然打了你的脸,就得打回来,本官不管他是什么与国同休的公候,必须付出代价。
好啦,我们进会议室,商讨一下对策。”
大家在会议室坐好,王之宽起身道;“学生出身士大夫世家不想惹事,只是学生工作出色触动了官员和勋贵的利益,郑文明被人利用了,学生不想事情闹大,否则一拳将郑文明打个半死。”
说话牵动了伤口,嘴角裂开,王之宽龇牙咧嘴取出手帕擦拭嘴角鲜血。
李银河摆手道;“你都破相了,别吹牛啦。不过你破相等于整容,少了阴寒气息,多了些狰狞,也算因祸得福吧。
黄玉兄弟,郑文明的资料查清了?”
黄玉起身道;“查清了,郑文明作为勋贵败类中的一员,还不算太坏,除了吃喝嫖赌偶尔欺男霸女走私吹牛外,算是勋贵中的律法标兵,比较讲义气,不欺负百姓,是个炮灰。”
“走私什么?”
“自从土木堡之变后,文官彻底确立以文抑武的国朝格局,兵部抢夺了兵权,五军都督府成了管军籍,屯田的附属机构。
勋贵往往品级高,但有名无实,管理京师戎政,跟进士出身的文官比,见识有限。勋贵败类们成为文官小弟,砍杀在前背锅在后。
京营是捞钱好地方,占役,冒领,虚报军士喝兵血都是勋贵主业,欺负百姓,霸占耕田,逃税更是家常便饭,各走私商道都有勋贵参与,非常广泛,参与度非常深。
卑职情报机构在慢慢收集资料,北方走私粮食军火都有勋贵身影。”
“真是与国同休,走私到死啊!”李银河翻看材料后道;“赚点偷税漏税的黑钱是勋贵本色,欺男霸女也是封建大家庭的贵族特色,可是出卖民族利益就是缺德冒烟的下贱胚子了!
总要算账的,勋贵们遇到本官,要开启精彩人生,苟且到死的日子太沉闷,要为中华民族振作精神做点贡献。
勋贵操蛋是皇帝的责任,利益把我们交汇在一起,勋贵们不好好增强修养居然动心思窥视商行的钱财,让本官不摘取他们的剩余价值情何以堪!”
黄玉道;“将主,郑文明打了王之宽,留下一些占役京军占了商行中介所,阻碍银号买卖债券,那些兵士都是样子货,只是需要小心带队都司张名振。
张名振自幼习武,精于骑射、击刺,性情豪放,喜任侠,娶了宛平县生员之女,弃商从戎,得授京营火攻都司,据说功夫不错。”
李银河对高手道;“高手兄,有没有泻药,让他拉三泡稀再收拾他。”
高手摇头道;“武者,应该直面生死,战而胜之,才能在武道有所进步,哪能使卑鄙手段。张名振是武林名宿,高手堂堂正正挑战就是。”
“侠之大者,为国为民!我们收拾的是纨绔狗腿子,讲什么江湖道义。”李银河不屑道;“既然对方是武林高手,大家打车轮战。机会难得,都下场增长实战技艺,高手和王之宽先上,小白将其耗到摇摇欲坠,本官最后一下子击倒大侠,扬名立万!”
高手悲愤道;“银河,你太卑鄙了,简直是武林之耻。”
“无所谓,本官混的是官场,政客要什么脸面,讲政治作出实效就好。对方有军士,本官还要做些安排,看高手兄面子,本官就不撒石灰了。”
张家湾中介所门口闭目养神端坐的张名振睁开眼道;“兵士列队御敌,有马队过来了。”看着士兵们松松垮垮的队列,张名振摇摇头。
高手带着甲兵排,侦查排风驰电掣冲到中介所,高手纵身下马,双手抱胸盯着张名振,两排马军迅速冲垮京军,用木棒抽打逃逸的京军。
张名振气定神闲,突然纵身绕过高手,抓向随后赶到,正在下马的李银河。
小白探手抓住张名振的手腕,身子旋转一圈,张名振暗暗心惊,小姑娘柔韧性远超常人啊!想靠身体力量扭脱张名振的胳膊。
张名振蹲身坐胯,运力停稳身子,手臂肌肉传来的力道使张名振明白,小姑娘不仅筋骨柔软,而且内力极强,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停住的,只得被动旋转泄劲。
小白抓着张名振胳膊原地又旋转两圈,张名振暗暗叫苦,只得勉强跟着旋转。小白身子忽然蜷缩,原地旋转四圈,张名振还没反应过来,右臂脱臼了。
张名振忍着痛,拖着松松垮垮的右臂急退,左手抽剑,隔开高手的进攻。
张名振警戒着左右两侧的高手,小白。
“还知道擒贼先擒王啦,本官李银河,赶紧投降!
本官身负太极绝学,本想和你切磋一下,但本官是军人,还是用兵器最能体现本色。”
李银河说完扣上面甲,从马上抽出火铳,指着张名振。
张名振抛下手中剑道;“张某认输,除了李银河,这位江湖小哥和小姑娘身手不错,张某佩服。
张某是京营都司,也是武官,愿意和李指挥切磋武艺。”
高手捡起张名振的剑,替张名振复原胳膊,期待地看着李银河。
“迂腐!”李银河抬起面甲指指高手道;“本官是追求高尚的人,不和偷运私盐的无良人员切磋,想偷窥本官的绝学,没门!”
张名振诧异道;“什么私盐?”
李银河指指一旁大车道;“张名振啊,从军以前你也是武林侠哥,相貌堂堂武艺精湛,一入官场泥沼,你堕落啦。
你不仅私调军士成为勋贵欺压良善的帮凶,还学会公然撒谎的官场秘技啦!
这大车上是本官从你们住所搜出的私盐,张家湾衙役,缙绅,百姓都可作证。人赃俱获,堕落的让人痛心。”
张名振曾是江湖人士,微笑道;“李大人也是个人物,张某是被上官差遣,不得不来。李大人得罪顶级勋贵,还反手栽赃,张某很期待李大人如何收场。”
“来,先签了认罪契书,再派管事给侯爷通报一声,李银河仰慕侯爷的风骚武功,要和侯爷在张家湾切磋。
如果不敢来,就不要下三滥堵门影响本官做买卖。”
李银河一行回转张家湾商栈。易水湖商行张家湾商栈管事周兴魏宽等人拜见李银河。
李银河笑道;“周兴魏宽两位管事带领商行人员将商行业务做得风生水起,商行总部会调整管事们的待遇,大家有什么要求,可以向银河反映。”
周兴施礼道;“李大人,周某能为商行服务深感荣幸。周某说的是实话。
周兴拜读了李大人的文章,才算初窥货殖门径,货值之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。周某是皇宫管库的内侍,充其量算是个出纳。
张家湾是商贸繁华之地,按照商行的理念,兴旺发达是必然的,换了其他管事,商行发展兴盛只是时间早晚而已。”
李银河点头道;“管事不必谦虚,知行合一,知道跟做到意义大不相同。实话说,银河曾经只是管理一个连队的基层军士,境界有限。因为特殊原因,银河了解一些货殖知识,但是需要朋友们亲力亲为去实践。我们其实是一起在实践一起在总结。
商行有功必赏,张家湾同僚的待遇按照规定执行。”
周兴道;“李大人,张家湾是大明繁华的市场,是运河之上举足轻重的物资码头集散地之一。
按照原有朝廷的管理体系,朝廷对商业要地无为而治,基本是放任自流,张家湾每年征收商税不超过两千两白银,我们借鉴的管理体系管理方法有限。
张家湾的商业管理是无序的,张家湾的交易者涉及朝廷,皇亲国戚,勋贵,南北商贾,本地百姓以及运夫等等。
张家湾城内驻扎了营军,有专门的衙门管理漕粮运输和储存。张家湾城外就放任自流了,周某等管事对于市场管理缺乏系统知识,说白了,境界不够啊!易水湖总行要向天津等地扩展,希望张家湾成为商行扩展市场的基地,我们面对市场经济一头雾水,面对商行的发展压力山大。周某弄明白了自然经济,国朝是农业为主自给自足的经济形式,希望李大人讲解商品经济市场经济。”
“这样吧,银河还要在张家湾商栈等候郑文明侯爷,正好和同僚们探讨商品经济。”李银河对周兴道;“周管事,您召集张家湾商栈的军政同僚,咱们针对张家湾开一堂讨论课,专门分析超越农业经济的商品经济市场经济。”